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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鬥智鬥勇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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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顧臨桁和白含章那麽氣度不凡的兩個人呆在身邊,艾小小就算不認識她們,也能夠猜到她們的身份不菲。

“當然了,經常都聽到在討論你的。”程俞嘉說,“不過啊,你沒嫁是對的,那個王公子,我呸,丫就是一人渣,圈子裏頭名聲最差的就是他,什麽人都玩,也不怕染了艾滋,早死早超生算了。”

程俞嘉對圈子裏那些沒有什麽本事只曉得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是最沒有好感的,每天就曉得花家裏面的錢,過的生活簡直就是一個醉生夢死,身邊就只剩下了女人,遲早死在女人身上。

尤其是那個王三,在王家排行老三,也就是艾小小本來要嫁的那個人。

王家在京城裏頭確實排的上號,尤其是王三的舅舅今年年初才升了官,正是王家現在春風得意的時候。

也可能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艾家才想要把艾小小嫁給王三。

王家最沒有出息的就是這個王三,前面兩個哥哥雖然也沒有什麽大作為,但至少不像是這個王三一樣,每天的生活就是去勾搭各種小明星或者小網紅,自己長得跟豬八戒投胎似的就算了,還花心,劈腿什麽的更是經常做,而且尤其在床上的時候,據說有些特殊的嗜好,把那些跟了他的人折騰的夠嗆。

王三在圈子裏頭的名聲早就醜了,也只能去偏偏那些不懂事的小演員小模特什麽。

王家人人都很勢力,估計也是看著圈子裏沒有哪家人願意將女兒嫁給王三這樣的,才把註意打到了圈子外頭那些家世還算有一點積蓄的去。

恰好,艾家想要借著王家打入真正的上流社會,就這樣一拍即合了。

不過他們也不知道圈子裏頭的規矩,像王三這樣的,就算是艾小小嫁了過去,也得不到什麽優待,仍然成不了圈子裏頭認可的人。

再說了王三家本來在四九城的上流社會裏頭就是個普通的,也幫不到艾家那麽多,完成不了艾家的期盼,如果艾小小真的嫁了過去,以後的生活有多悲慘,想想都知道。

艾小小聽了程俞嘉的話,捂著了嘴巴才沒有驚呼出聲:“真的那麽可怕?”

程俞嘉輕蔑的笑了笑:“那個王三,丫絕對是個老鼠屎,真想見一次打一次,長得那麽猥瑣。總之啊小小,你逃了婚呢,絕對是最正確的。”

看到程俞嘉那樣說,艾小小已經差不多能夠明白,她一定是四九城裏某個大家族的人了,肯定不是小小的艾家能夠比得上的。

所以她說的話應該也有可信度,再說了,不管可信不可信,自己反正都已經逃婚了,也是絕對不可能再回去嫁給那個人的。

她已經做出了最為堅持的決定,一定不會妥協。

而且賀旌容今天還幫她解決了家裏面追來的那些人,家裏人肯定會十分的恨她了,恨她不顧家裏的利益,只會顧著自己。

但是這麽些年,她什麽都聽父母的,還少了嗎?

就算是要報道父母的養育之恩,那也可以用別的方式,總之她是一定不會嫁過去的。

而同一時間,在病房外面,三個身材高大的人站在那裏,絕對是一道引人註目的風景線。

尤其是三個人氣質各不相同,卻各有魅力的時候。

白含章狹長的冷眸精光乍現,對賀旌容說:“局裏正在調查,根據形體特征和形容來看,很大可能就是那個犯罪嫌疑人。”

“我們之前就見過他一次。”賀旌容的手裏夾著煙,眉目被煙幕繚繞著,顯得深沈,“他在那裏就表現出了對小小的興趣,但是我本來以為只是普通的……搭訕。”

那個人的外表看起來絕對是斯文英俊的,而且很像是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即使是賀旌容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也不會想到他有可能是一個犯下了滔天大案的殺人兇手。

顧臨桁半倚在墻壁上,修長的雙腿交叉在一起,一開口就是利落的京片子:“丫肯定是借某種大家不會註意的身份偽裝著,所以讓你們不會調查到那裏去。”

“是,我已經派人去商店裏調取監控了,希望可以得到那個人的正面形象,那樣的話可以更好的追蹤他的身份。”

“那個人中了一槍,路邊也應該會尋到一些蹤跡,現場也肯定會有血跡。”賀旌容看起來很冷靜,但是常長年的軍旅生涯讓他此刻的眉目十分匪氣,聲線裏也充滿著一種憤怒的意味。

白含章突然鳳眸微瞇:“所以裏面那個人是誰?”

賀旌容:“……”

顧臨桁玩味一笑,揶揄道:“也許是舒綠的嫂子。”

賀旌容:“……”

這兩個人是什麽時候站到一條戰線上來打趣他的?賀旌容無語的看著一臉興味盎然的白含章和雖然看不出什麽特別,但是眼裏絕對也有著興致光芒的顧臨桁。

說實在的,賀旌容這個做哥哥的,對於顧臨桁的態度實在是很覆雜。

他總是想起小的時候,那時候他穿著背帶褲,其實也不過才五六歲而已,就開始整天牽著舒綠的手到處炫耀了,炫耀自己有這麽一個漂亮安靜的妹妹,跟洋娃娃一樣。

舒綠雖然對陌生的環境很害怕,也還是會老實的跟在賀旌容身後,睜著怯生生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特別招人疼愛。

再大一些,他讀小學之後,讀幼兒園的舒綠每天都會在賀旌容放學回家的時候張開雙臂迎接,亮晶晶的杏眸彎成了月牙的形狀,親昵的叫他:“哥哥。”

她細膩動聽的嗓音總是會讓賀旌容的心阮成軟成一團棉花。

而如今,那個總是抱著他的小丫頭也長大了,她有了喜歡的人,也許再也不會依賴他了,也許不再需要他了。

小小的舒綠總是會害怕打雷,每到雷雨天的時候就會鉆到賀旌容的被子裏面,賀旌容就會摟著她睡覺,慢慢的拍著她的後背,給予她世界上所有的安全感。

而現在,那個在她懷裏的小丫頭已經有了新的需要依賴的對象,不會再毫無顧忌的鉆入他的懷裏。

他們都長大了,被時間的車輪轟隆隆的推著往前走,再也不能回頭。

但是偶爾,賀旌容還是會覺得心裏某塊地方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空落落的,沒有什麽能將之填滿。

他的小丫頭有了愛人,不會再是屬於他了,她會逐漸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身邊陪伴著的是另一個人。

賀旌容其實這種失落感大概會如影隨形很長一段時間,直到終於能夠習慣現狀的時候。

而顧臨桁,就是那個改變一切的人。

他出現之後,舒綠就不是賀旌容的了。

這也是種非常覆雜的感覺,不過仔細想起來,或許也只有顧臨桁這樣挑不出什麽毛病的人,讓賀旌容不管是挑剔他的家世還是為人還是長相還是氣度,所有的毛病都沒有,也讓賀旌容不得不去習慣。

除了顧臨桁是舒綠的愛人這一點之外,在嚴格的意義層面上來說,顧臨桁其實很能夠入賀旌容的眼。

賀旌容尤為欣賞像顧臨桁這樣殺伐果斷的人,在商場上沒有絲毫的優柔寡斷,絕對的出手狠辣。

這樣的人,才能讓賀旌容認可。

於是賀旌容輕輕嘆了口氣。

白含章收起了笑容:“你不會是真的和屋裏那個姑娘有什麽吧?”

艾小小嗎?

賀旌容皺著眉頭回頭看了關上的病房門一眼,轉過頭來,眼裏其實並沒有確定。

大概,艾小小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能夠讓賀旌容一次又一次的幫助她,甚至在面對她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心軟。

會心軟的賀旌容……本來就已經夠科幻的了。

他其實才是最能夠鐵石心腸的那個人,可能是因為面臨過的生死太多了,身邊的戰友也許今天還在談笑風生,明天就永遠不會醒過來,只剩下一具冰涼的軀體。

所以賀旌容最能夠把心腸武裝的無堅不摧,不然的話,是沒有辦法在那種情況下堅持下來的。

可是今天晚上,賀旌容在靠近躺倒在地上的艾小小的時候,在沒有辦法判斷出她生死的那一刻,心裏閃過的情緒,確實是害怕。

賀旌容竟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這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沒有。”賀旌容否認了。

雖然是有那麽些不同……但是應該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吧。

顧臨桁垂了垂眸子,眼裏閃過了洞察一切的光芒,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

白含章很快接到了同事的電話,暫時中止了這一個賀旌容自己都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

“好,我知道了。”白含章收起電話,神情再一次變得嚴肅起來,“他出現在商場裏面,可是卻沒有一個監控設備能夠看清楚他的臉。”

那個人所處的位置,竟然全部都是背對著監控探頭的,都只能看到他一個大概的背影。

而當他走在外面的時候,又恰好低下了頭。反偵察的意識絕對十分清晰。

“我記得他的長相,找個人來畫出來吧。”賀旌容說。

他的訓練裏面,就包含著這樣一個科目,只要是他看過的人,尤其是他註意到過的人,都絕對可能快速的牢記他的模樣,分毫不差。

白含章輕輕勾唇:“好,那一會兒我找人過來,就不去警局了,你在這裏陪她。”

陪誰呢,當然是陪艾小小了。

艾小小現在絕對是被重點保護的對象,但是她並不想一直呆在醫院裏面。

因為她的身體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最多算是一點擦傷,但都不嚴重,根本不至於住院的地步。

所以當賀旌容憑著回憶讓畫像師畫出了那人的長相之後,其他的人都決定不打擾他們,先行離開。

而艾小小就吵著要回去了,不想住院。

賀旌容第一次遇到這麽無能為力的人,只能扶著額頭答應下來:“好,我現在讓醫生給你辦理手續。”

艾小小立馬就喜笑顏開了。

賀旌容將艾小小帶回家之後,按照醫生的紛紛讓她吃了鎮定心神的藥,看著她去睡覺之後,才回了自己的臥室。

去破案的事情當然要交給白含章,他為了抓住這個兇手也著實費了不少力氣,現在不僅得到了他的長相和一些特征,還有他的DNA,這麽多線索的情況下如果還不能夠抓到這個人,就才是奇了怪了。

白含章派了一個人將程俞嘉送回家,自己就去了警局。準備在最短的時間裏將那個人緝拿歸案。

舒綠則和顧臨桁一起回家。

今天一起去吃飯的時候,還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當時不是賀旌容一槍打傷了那個人,怕是艾小小就兇多吉少了。

又或者不是艾小小的話,就會是別的女性。

舒綠靠在顧臨桁的肩膀上,抱著他的手臂跟個無尾熊一樣。

顧臨桁挑了挑眉,對於舒綠的親昵行為感到非常的滿意。

“臨桁。”舒綠小聲嘟囔了一句。

“嗯?”顧臨桁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舒綠的頭發,像絲綢一樣的觸感讓顧臨桁有些愛不釋手。

“我覺得吧,我哥和艾小小,很有可能會發展成情侶。”

顧臨桁眼眸微動:“哦?怎麽說。”

“我哥對她很特別,雖然都是些小事情,但是能讓我哥那樣做的人,很少。”

顧臨桁嘴唇彎了彎:“不是很少。”

舒綠擡頭看著他的下巴:“啊?”

“是只有你而已。”顧臨桁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讓他特別對待的人,不過是你而已。”

舒綠眨了眨眼:“當然,我是他妹妹。”

顧臨桁了然一笑:“對啊,所以他對你很特別。”

舒綠又重新靠在顧臨桁的肩膀上:“不過他現在也會有特別對待的人啦。”

雖然賀旌容對艾小小好像還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態度。可是那些小細節就足以證明一些事情了。

“你在吃醋?”顧臨桁冷不丁的開口,聲音裏好像沒有溫度。

舒綠睜大了眼睛,重新擡頭看著他:“啊?”

顧臨桁這是在說什麽?

沒想到他突然笑了起來,眼下的臥蠶也隨之顫動,柔和的臉龐像是在勾人。

“就好像,我其實吃楚言的醋一樣。”顧臨桁笑著搖頭,“顧臨欣那傻丫頭以前只曉得對著我撒嬌,就算喜歡了那麽多人,心裏面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有的時候雖然特別像個煩人精,但她是我的妹妹,所以有這麽一天,她在說到回家的時候,不會想到顧家,而是楚家,她的房間會長年蒙著灰塵,因為主人不會經常回去,我只是她人生裏的一站,就好像她對於我來說。”

顧臨桁說這樣煽情的話,卻莫名的戳中了舒綠的內心,讓她有了想哭的沖動。

他們曾經是最親的親人,可是都會分別,都會擁有著自己的人生,擁有著自己的愛人。

只有愛人才是會一直陪伴著自己走向未來的人。

“哎呀,我們同病相憐了。”舒綠再一次抱著顧臨桁的手臂,在他的肩窩裏蹭了蹭,其實是不想要顧臨桁看到自己微紅的眼眶。

顧臨桁卻不打算放過她,將舒綠拉起來,溫柔的眼神註視著她,嗓音裏也都是柔情蜜意:“沒關系,你的以後還有我,不管是顧臨欣,還是賀旌容,他們的生命裏也會有其他的人,這是一定的。”

舒綠點了點頭,湊上去吻了顧臨桁。

就是這樣,她現在依偎著的人,才是會永遠陪她走下去的人。

於是那天晚上,舒綠被顧臨桁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個晚上,那個男人簡直有著用不完的精力,直到舒綠祈求一樣的抵在他的胸口軟著聲音求饒,他才總算是放過了她,而且還一臉的意猶未盡。

舒綠在結束的時候,連一根手指頭動不了的,渾身的力氣都消失殆盡,偏偏顧臨桁還可以抱著她去浴室洗澡,在浴室的時候差一點兒又再一次差槍走火了。

“你下次再這樣……我真的要讓你滾去睡客廳了……”舒綠毫不客氣的踢了顧臨桁一腳,但是腿伸出去一半,就沒了力氣。

顧臨桁笑著將舒綠擁進懷裏,低沈的笑聲回蕩在她頭頂:“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味。”

舒綠:“……”

這個混蛋,簡直就是禽獸!

第二天,舒綠打電話給賀旌容,問他艾小小怎麽樣了。

現在他們都知道,艾小小就是前段時間那個因為逃婚事情而讓四九城上流圈子裏頭人盡皆知的那個,沒想到她逃婚出來之後,竟然會陰差陽錯的被剛回來的賀旌容救了,不得不說,這就是緣分。

“沒事兒。”賀旌容說的輕描淡寫,“不過你要是有空可以來陪她,她現在不敢回家,也不敢去找她以前的朋友,怕被家裏人發現。”

“好啊。”舒綠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反正馬上安遲就要開演唱會了,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了,唐宋那邊也在鉆研劇本,基本沒有她什麽事情。

所以舒綠也真的覺得自己無所事事了,還不如去陪艾小小玩。

而當舒綠知道艾小小已經在井水花園住了那麽長時間,還都是和賀旌容一塊兒之後,舒綠都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表情了,看著艾小小的目光也起了微微的變化。

看不出來呀,她居然這麽厲害!舒綠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能夠讓自家哥哥改變的人,一定非同一般。

因為擔心那個兇手還會回來報覆,艾小小現在屬於被嚴密保護起來的狀態,賀旌容不在的時候,她的身邊也有很多的保鏢,絕對要在那人被抓捕歸案之後才能夠松懈。

在安遲演唱會的前兩天,案子破了。

而且抓住這個兇手的方式,還真的有些奇特。

白含章和其他的隊友一起連著幾天加班,終於尋找到了一些那個人的蹤跡。

竟然是某家公司的董事長,平時也絕對是光鮮亮麗的精英,只是沒想到這人私底下竟然懷著那麽多齷蹉的心思,簡直就是心理變態。

在快要實施抓捕的時候,白含章制定了很多的方案,甚至連抓捕之後他拒不承認的話要怎麽審問都想好了。

只是沒有想到,不僅在抓捕的過程中他沒有任何的反抗,甚至很直接的就交代了所有的犯罪事實。

而在審問之後,白含章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了。

這人純粹就是因為自己的生活過的太暢快了,所以才想要找一些刺激的東西去做。

沒想到在第一次將一個為了他的錢接近他的女人強奸殺死之後,他竟然從此上了癮。

而他在大學的時候,除了金融,也輔修過犯罪心理學,因此,能夠一次又一次的完美逃過警方的追捕,再加上他本人的身份,甚至是出了名的慈善企業間,一般情況下更是沒有人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於是,他就這樣犯了一次又一次的案子。

直到被賀旌容那一槍打中了腿,就整日在惶恐中度日,警察一找上門,就直接交代了。

所以白含章負責了半年的案子……就這樣破了。

有時候不得不說……這世界上還是有些奇怪的巧合的,如果那個人不是把目標放在了艾小小的身上,也許還可能犯下更多的案子。

而就是那麽倒黴的,他遇到的是艾小小,而艾小小的身後,還有個不曉得手刃了多少敵人的賀旌容。

就在這樣的日子裏,安遲的演唱會到了、

☆、【V57】 要跟哥哥坦白了

其實最後的一段日子,舒綠基本都沒有將太多的心思放在安遲的身上,因為她自己的身邊也確實出了不少的事情,讓她自己都有些應接不暇。

而意外這種東西也不是想要阻止就可以阻止的,讓人覺得很煩惱。

但是好在,還是都有驚無險的過來了,他們這群人本來的身份就主動了生活不會太過於平靜,總是會遇到許多沒有辦法預測的未來。

安遲演唱會的當天,舒綠去看了一眼關於預定直播的數量,非常可觀的數據。

當然,目前有多少人預測都還只是個虛的數字算不得真,一切都要等著晚上的演唱會之後才能夠確定到底有多少人願意為安遲的演唱買單。

但是不管怎麽說,至少現在有那麽些人至少有過想要參加的想法,已經可以證明安遲的人氣在蒸蒸日上了。

這兩天除了新聞的連番轟炸之外,還有各種的宣傳手段,甚至於連某站公交和地鐵裏都是粉絲自發的為安遲弄上的宣傳圖,讓舒綠都不禁暗暗咋舌,現在的粉絲還真是挺舍得的,這個掏腰包的方式還真是特別,關鍵還特別壕。

粉絲效應本來就是個長盛不衰的東西,永遠都有那麽多人願意為了自己的偶像一擲千金,或許有的人無法了解,但是對於當事人來說,消費金錢其實是一種表達愛意的方式,也可以讓她感到滿足。

演唱會在七點鐘開始,九點結束。

剛好今天是跨年夜,十二點之後就是新的一年。

雖說舒綠覺得要農歷新年之後才算是真正的一年,但是這個跨年在很多年輕人看來還是很重要的,而且在這個跨年的前一晚可以去看一場演唱會,然後朋友戀人一起邀約繼續玩樂,這或許是很多年輕人的一種方式。

而農歷的新年,則更多是留給家人和親人的,在爆竹聲中迎接新的生活,當然,現在的四九城裏過年已經遠遠沒有往常那麽熱鬧的,但是至少年的氣氛還是在的。

所以舒綠覺得安遲這場演唱會的時間也算是不錯,而且他的粉絲本來也都是年輕人,他們的消費力一向很強大。

在演唱會前一個月,舒綠就通過公司的人脈擺脫巴黎的設計師為安遲設計了很多套適合在舞臺上表演的服裝,力求到時候表演效果的完美。

而雖然這只是一場五千人的演唱會,但是公司也算是很正式,所有的現場布置都很漂亮,舞美燈光效果都是一等一的,並且根據了安遲的經歷,在安遲背後的舞臺上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布置了一個鳳凰的模型,到時候燈光渲染之下,鳳凰的肉眼3D效果會非常逼真,營造出一種絢麗的場景,也算是為了安遲這些年的起起伏伏做一個總結了。

舒綠很早就到了現場,她需要監督著最後的一次排演,而安遲也在舞臺上走位,爭取讓晚上的演唱會效果達到最好。

安遲排演的時候穿的隨意,也還沒有化妝,臉上戴著個眼鏡,沒有框架的那種,倒是襯得他妖冶的長相溫和了一些。

“她說的話我都記得

她的溫柔我還保留

只是少了她的問候

沒人在乎我的感受

她說絕不離開卻看不到真實的關懷

她的呼吸還在卻再也沒有她的陪伴

她說的都是謊再見之後沒有溫暖

她說的都是謊祝我幸福我卻孤單

……

多年之後某個瞬間當她走過我的身邊

幸福是不如不見我卻只記得她說的謊”

今天演唱會所有的音響設施都是國際頂尖的配置,公司這一次也算是砸下了血本,著實要打造出一場令人稱讚的演唱會。

一首歌一首歌的唱下去,安遲站在舞臺上,甚至於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搭配,都像是一個閃光點,再多的燈光都沒有他本身散發出來的魅力奪人眼球。

舒綠很早就說過,安遲就是一塊需要打磨的璞玉,只要給他足夠的歷練,一定可以非常亮眼。

而現在,他已經做到了。

很快,安遲就可以享受只屬於自己的時刻。

“舒綠,怎麽樣,還好嗎?”安遲在臺上問了一句。

“沒有任何問題。”舒綠站在某排座位上,遙遙的點頭,倏爾一笑。

她背後是一個大的聚光燈,這時候的燈光剛好從舒綠身後照過來,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光暈裏面,細細碎碎的光線鋪滿了她所有的身體,在她四周鑲出了淡淡的金邊。

安遲突然聽到了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但是下一秒,又是忽而停止的節奏。

眼前的這個人,離他明明那麽近,實際上卻是這個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這是一件非常無奈的事情,可是安遲只能夠去接受。

因為他現在已經擁有了很多,而人是不適合自私的。

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舒綠出現之後才擁有的,也是他過去無比奢望的,但是人永遠是不滿足的動物,在得到了這些之後,卻還在肖想一些無法得到的事情。

不過呢,他會讓自己冷靜下來的,只要遠遠看著就好了。

大概的彩排完一遍之後,安遲直接縱身從舞臺上跳了下來,舒綠送給他的吉他正放在舞臺下。

“我彈首歌給你聽怎麽樣?”安遲淺淺一笑,又露出了那種誘人的笑容。

舒綠點點頭:“好啊。”

豈料安遲突然改了主意:“算了,我等會兒再唱好了。”

舒綠:“……新歌?”

“對啊,剛寫出來的,演唱會福利,新歌首發,怎麽樣,不錯吧?”

舒綠眼睛一亮:“我馬上去讓他們弄新的宣傳稿,你要唱新歌也不給我說一聲?”

這下換成安遲的額頭飄過了黑線,他這個經紀人還真是,敬業啊。

“難道重點不是我的新歌到底唱的是什麽?”

舒綠毫不在意的擺手:“這個一點都不重要。”

安遲:“……”

舒綠噗嗤一笑:“好啦,開玩笑的,既然你決定一會兒演唱會的時候首唱,那我就好好的聽你唱歌了呀。”

“我可是自掏腰包把第一排的握手位都留給你了。”安遲拋了個媚眼給舒綠,“所以年後你的目標就是要讓我更紅。”

“嗯,然後我賺更多的錢。”舒綠伸出右手,“那以後還是合作愉快咯。”

這一定會是一條分水嶺,從這以後,安遲將會越來越紅,舒綠帶的第一個藝人,將會真正的走向成功之路。

安遲也伸出了手,在即將握著舒綠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握了上去,這就像是一個儀式,不管發生什麽,舒綠都會負責他的事業,會輔佐著他越來越好,一步步的登上至高無上的頂峰,再也沒有後來者能夠超越他,他站在高處俯視眾生,享受著從前永遠沒有體會過的快意。

可是相應的,他也只能是舒綠手底下的藝人,無論發生什麽她都會為他著想,可是那些都是基於他的事業,與私人無關,即使他們私底下也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可是那並不代表什麽。

能夠站在舒綠身旁的人,永遠也不會是他。

安遲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看的異常清楚,他們是合作夥伴,也只能是合作夥伴,其中不可以參雜了其他的東西,一旦有了,他們就沒有辦法再合作下去,可能到了那個時候,即使他仍然可以成為天王,也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看著她,用朋友的方式。

“今晚加油。”握手之後,舒綠看著安遲,給他最後的鼓勵。

“當然,你仍然會看到一個最好的我。”

快到時間的時候,童童帶著安遲去後臺做造型了,舒綠則繼續呆在現場,等待演唱會的正式開始。

安遲預留了第一排最好的位置,而且是這麽重要的場合,至少是對於舒綠和安遲來說都是,這也算是見證著舒綠回國以來的一次工作成就,她做了那麽多事情,不就是為了今天?能夠讓安遲重新紅起來,得到以前根本不敢想像的開演唱會的機會,並且有那麽多粉絲的支持。

顧臨桁下班之後就來了,他身邊還跟著顧明。

兩個人大概都是直接從會議上下來,都穿的很正式,顧臨桁一身西裝,從衣領到衣擺每一處都是精致的,身姿修長挺拔,頭發全部往後撩起,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和鋒利的眉眼,眉目裏都是逼人的氣勢。

顧明也穿著西服,雖說他臉上的那道疤讓他看起來有些匪氣,但是也算得上是劍眉星目,又可能是他從小養在顧家,所以氣質雖然低調內斂,但也是很吸引人的。

顧臨桁剛見到舒綠就將人直接圈在了懷裏:“吃飯了嗎?”

這時候才五點多,離觀眾的入場時間也還有一些距離,所以場地裏都是工作人員,舒綠也是跟著他們吃的盒飯,沒有抽出時間專門去吃東西。

“吃了,你呢?”

顧臨桁摟著舒綠,眼眸一挑:“沒。”

“沒吃?”舒綠皺了皺眉,“那你不餓?一會兒肯定也沒時間去吃飯,要不然我現在陪你去?”

顧臨桁狡黠一笑:“逗你的,吃了。”

其實他就是想看看自家小女人關心自己的模樣,那個緊張的小表情特別招人喜歡。

“那你還騙我?”舒綠白了他一眼。

顧臨桁但笑不語。

“咦,顧明呢?”舒綠突然發現剛才還在這裏的顧明已經不見了。

顧臨桁完全不在乎的樣子:“不用管他。”

“顧明也是來看安遲演唱會的?我還不知道他也喜歡聽安遲唱歌。”

顧臨桁笑著在舒綠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傻,你真以為他是來聽唱歌的?”

舒綠不解:“那他來做什麽?難道你一會兒還有工作?”

“明天是元旦,你覺得我會是一個過節都不給員工放假的老板?”

“還真有些像。”舒綠故意道,“你都是顧閻王了,不給員工放假,他們也不敢說什麽。”

“你啊。”顧臨桁寵溺的揉了揉舒綠的頭發,“他去後臺了。”

“去後臺做什麽?”

顧臨桁繼續賣關子:“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不要著急。”

“嘁。”舒綠別開眼,“說的我很想知道一樣。”

他們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有種別人親昵的氣場,讓周圍所有的人都不能插入進去,所以旁邊的工作人員猶豫了半天才靠近了舒綠。

“舒綠,你來看看視頻網站發給我們的數據,確認一下是不是這樣……”

“馬上來!”舒綠應了一句,踮起腳拍了拍顧臨桁的肩膀,“顧少爺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忙一下,馬上回來。”

“去吧。”

顧臨桁看著舒綠跑過去,絲綢般的發絲在身後搖擺,她側著臉在看電腦上的數據,神色認真而專註,挺直的鼻梁被燈光打出了一陣陰影,杏眸裏是亮晶晶的光芒,那是她在做事時候總會露出的目光。

她的側臉線條其實非常漂亮,臉頰的弧線優美,幾縷調皮的發絲不停的打擾著她,於是舒綠便直接將頭發一起撈起來用一根項圈綁了起來。

這樣她的整張臉蛋都顯露了出來,白皙透亮的皮膚在燈光下也像發著光一樣。

顧臨桁的心臟頓時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寸一寸的被剝開,放進了舒綠的身影。

誰說只有認真的男人最好看了?舒綠在認真做事的時候,也那麽好看。

而且最讓顧臨桁滿意的一件事,是這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舒綠在確認完視頻網站發來的數據之後,就重新走到了顧臨桁身邊,一屁股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特別隨意的樣子,卻讓顧臨桁嘴角一勾。

顧臨桁的手臂正好可以搭在她的脖子上,手掌不規矩的在她細嫩的皮膚上撩撥。

“趕緊放手!”舒綠身體前傾,這個男人真是隨時隨地都會發情嗎!這樣子的動作簡直別有深意。

顧臨桁低聲笑起來,放過了她。

時間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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